浮潜熊

Quiet move(二)

没有想到吧,是双蛇哒——!在这里我看中的是蛇院的意志坚强、有领导力以及才能。(还有就是我觉得这样比较有趣

我没有想把这个故事往大了写,也不会有什么50米大刀,甚至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是过去时了,这样好随时往里面塞东西(未来可能会夹杂着各种回忆的乱序警告)大家随便拿着爆米花看看就好。

目前修一修就能拿出来的部分也就这么多,剩下的我就只能现敲啦。不会太快,这篇大概算是我和yj比长草系列(我能赢x



04

 

瓦伊凡总是不难回想起第一次与黎博利的相遇。

 

作为新任级长来说,麻烦总比荣耀来得多。而她系着墨绿色的领带,这又使舆论的恼人程度登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闲言碎语从她入学以来就没有停过,人们总说,没有哪位瓦伊凡会是从斯莱哲林的地窖里出来的,甚至连她的家族也这么认为。久而久之,塞雷娅习惯了有人在背后议论着她的领带颜色和棘刺上荧光颜色有多不相配,正如同全校师生也习惯了每年度的学院杯都会摆在地窖的壁炉之上一样。 但纵使是在人前可以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塞雷娅偶尔也会忍不住在午休时间偷偷躲进空无一人的教室小憩片刻。

 

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陌生的黎博利正坐在她旁边的书桌上信手翻看着她的教科书,不自觉摇晃起的双脚就像助眠的摆针。

 

“抱歉,等待办手续的时间太无聊了,请问您介意么。”像是察觉到身边的动静,黎博利止住了翻看书页的动作,小声的向身边的人发问着。

 

不为在意的摇了摇头,午后的阳光与纸张翻动的声音让瓦伊凡一时不愿意清醒过来。困倦的捏了捏鼻梁,塞雷娅用余光看了眼对方正在翻阅的书籍名称。

 

“《高级魔药制作》,你看得懂五年级的课本。”

 

“很抱歉翻阅了您的笔记,但您对犰蜍胆汁的用法有着很独特的见解。”

 

没有正面回答瓦伊凡的问题,见黎博利只是故作成熟的推了推镜框,望过来的眉眼中却忍不住透出些许得意。塞雷娅侧撑着脑袋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声音中罕见的透着一丝懒意。

 

“我的院长一定会喜欢你的。”

 

一见如故是一种很难形容的体验,但如果真有人可以让塞雷娅产生认知错觉,那这个人的出现大概会伴着温和的暖阳。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在当得知黎博利是从遥远的马萨诸塞州转学而来的之后,塞雷娅略显惊喜的献上诚挚的欢迎。

 

塞雷娅自认自己并不是容易让人亲近的那种人,也不是会自愿亲近他人的那种人,但自从家族迁徙到伦敦,塞雷娅很难在学校里遇到比起喝茶更爱好咖啡的同好了。当黎博利开始展示起自己刚刚学到的新咒语,塞雷娅看着一阵旋风在平地稳稳升起,带起了黎博利袖口中飘落出来的羽毛。

 

看着缓缓飘起的羽毛,不知为何她甚至能预见到两人一起垫着书本坐在图书馆后的那颗苹果树下喝起咖啡的景象。于是她在心里默默得出结论,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两人一见如故的原因。

 

“转学生十分少见。”

 

“我知道,尤其是我已经在伊尔弗莫尼读到了三年级,据说现在校长正在说服分院帽起床重新为我进行分院。”

 

 

随着魔杖的指挥,气流一路旋升到天花板,使羽毛灵活的穿梭于吊灯之间,连塞雷娅都不禁为黎博利对魔力的控制感到惊叹。

 

要不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要不就是有什么难以明说的秘密。塞雷娅默默的想着。直到很久之后,她才发现眼前的黎博利把她的猜想占全了。

 

教室的门被敲响了三下,负责领路的教授急匆匆的朝二人招了招手,赫默撤手收回了魔杖轻巧的从书桌上跳了下来。

 

“我还会见到你的,对么?”

 

或许是对接下来陌生的分院仪式感到紧张,赫默问的有些不确定,塞雷娅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至少晚餐的时候会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赫默看起来稍稍松了口气,捏着略显宽大的袖子向瓦伊凡小幅的挥了挥手,便朝着门口轻快的走去。

 

塞雷娅的视线一直追随到教授揽过黎博利的肩膀消失在教室的门口,她伸手捏下了那枚最终飘落到角上的羽毛。指腹从根部的绒羽一路扫到斑纹的尖端。绒羽柔软的触感像是储蓄着阳光。随意的用羽毛扫弄着脸侧,瓦伊凡重新伏在书桌上。

 

大概会在拉文克劳的高塔上找到她,或者在晚餐的时候。重新闭上了眼睛,塞雷娅想着。

 

然而事与愿违,计划之外回笼觉使得斯莱特林的新晋级长破天荒的错过了她接下来的魔药课,在留堂切完了两筐的弗洛伯毛虫之后,早已到了学生们就寝的时间。

 

在饿着肚子监督学院的学生们有序回到寝室时,她忍不住扫过每一个跟随拉文克劳级长攀上塔楼的学生,在那里却没有她想找寻的那个身影,她有些丧气于自己错误的猜测。

 

于是在回到休息室门口,看到那位与她“失约”的黎博利乖巧的靠着石砖墙壁上时等待自己时,塞雷娅眨着眼睛,一时因为心底失而复得的莫名情绪惊讶的没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你说过晚餐的时候会见到的。”

 

赫默偏过脑袋打量着两人之间不再缩短的距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在抱怨。尽管她的确花费了整个晚餐的时间去扫视礼堂,确保自己不会遗漏掉对方犄角上明亮的橘色荧光。

 

“为什么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赫默有些好笑的皱了皱鼻子。

 

“我以为你会去拉文克劳。”

 

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塞雷娅耸了耸肩走到赫默身前,决定掩盖过自己整个晚上都在与弗洛伯毛虫相伴的真相。

 

“这个学校好像人人都认为黎博利应该进拉文克劳。”

 

赫默摸着下巴,想起了当分院帽因为起床气不耐烦的做出决定时,那位指导教授高高挑起的眉毛。她手指示意了一下瓦伊凡那墨绿色的领带。

 

“就像她们说所有的瓦伊凡都会去格兰芬多一样,还好我有注意到你领带的颜色。”

 

这似乎也不是瓦伊凡第一次正面应对这个话题,她故作恭敬的倾了倾身子向黎博利伸出了手。

 

“如您所见,我是家族里近百年以来唯一没有进格兰芬多的瓦伊凡。”

 

像是被塞雷娅端庄举止所逗笑,头顶的耳羽稍显愉快的抖动着,赫默盯着对方指甲上的明亮的橘色看了一会儿,同样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虽然我很怀疑分院帽的判断机制,看来总会有些例外对么?”

 

望着两人相握的指尖,塞雷娅眨了眨眼睛笑了出来,那从入学以来不停回荡在她耳边刺人的言论仿佛统统在此刻消失不见。

 

年轻的黎博利与瓦伊凡在潮湿的地牢中相遇了。

 

塞雷娅始终记得那根飘落在自己角上的羽毛,以及当晚她们躲在帷帐中偷偷喝着赫默为她带出来的南瓜汁的味道。而当瓦伊凡知晓黎博利身上的秘密时,那就是更往后的事情了。

 

05

 

“所以,你的退休生活感觉怎么样?”

 

有些吃力的将一盆盆的曼德拉草在工作台前放好,赫默甩了甩手上的泥土,不断下滑的衣袖让她有些厌烦,她扭头向身后正在一丝不苟的将袖口挽起的瓦伊凡问道。

 

纵使已经习惯了单手的生活,但有些事情还是时常会让她感到难以应付,但塞雷娅会在恰好的时间出现在她家的门口,悄无声息的填补上她力所不及的那部分。

 

太过自然的行为往往让人难以提出质疑。于是在第一次错过拒绝的时机之后,黎博利半放弃的默许了将自己窘迫不堪的样子暴露在对方面前,但这不影响她持续在口头上占得便宜。

 

“不用两三天就跑一次阿兹卡班的感觉的确很好,为我省下了大量的巧克力。但请不要再把我说的像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了。”

 

塞雷娅有些不满的挑着眉毛,将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之后,又自然的拉过了赫默宽松的袍子开始整理起来,嘴里不断的碎碎念着。

 

“如果你时不时就需要给曼德拉草换盆的话,至少应该雇个助手。”

 

“壁炉温度的问题,在这个季节原本它们不会再往大了长。”

 

赫默看了眼壁炉旁边的秋海棠,燃烧的木柴正源源不断的提供着热量。重新启用壁炉的那天开始,赫默索性拉来了一张小方桌,和两个小型软垫,将花盆摆在靠近壁炉的一角,在平时持续往壁炉里添柴的同时,赫默离开了常驻的书房,选择了在温暖火焰的陪伴下安静的看书。

 

她放了两个软垫,赫默突然意识到。

 

余光扫过塞雷娅专注的神情,不断靠近的距离让赫默偏过头去。越过龙角上明暗交替的橘色微光,赫默注意到柜台上一束淡粉色的缬草。

 

违和感来于那绝对不是出自自己之手的精美包装,虽然在她的店里经常会有人出于奇怪的观赏审美买走各种各样的植物,但通常赫默只会用前一天的报纸粗暴的卷一下。

 

“那束缬草是怎么回事。”

 

“上回离开的时候我意识到第一次带着花来找你却是别有目的。”塞雷娅快速抬头看了眼赫默的表情紧接着又低下了头,在确保袖子的下摆不会沾上泥土之后,悄悄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感觉是一件很失礼的事。”

 

回忆着书本上的知识,赫默故作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内服可以镇静、抗痉挛,根颈用来制作活地狱汤剂,真是作为礼物的不二之选。” 

 

像是已经习惯对方轻描淡写的讽刺调侃,塞雷娅在第三次将长袍挽上去又散开下来之后,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原因,她有些愠怒的将黎博利已经滑脱到上臂的外袍衣襟拉回到原本应该在的位置,娴熟的将系上了最上方的扣子。

 

“需要我提醒四年级的时候你可是在示爱的男孩面前,将头顶槲寄生拔下来做研究的么。”

 

“我当时只是想知道它除了促进亲吻病以外还有没有别的特性。”

 

瓦伊凡不以为然哼笑了一声,满意的看着眼前的黎博利不耐烦的扯着被束缚住的领口。接着弯下腰轻车熟路的从柜台中掏出了两副耳罩,在审视完耳罩的大小和自己头上的角之后,又放弃的翻找出了一副耳塞。 

 

“上学的时候我不知道提醒过你多少次,外袍只有穿好和脱掉两种选择。”

 

“那又有什么意义,你确保我的外套始终会在这两种状态之间变化,就好像把让我穿好衣服当成是种使命一样的不断纠正我。”来不及纠正赫默言语间的歧义,只见对方兴致缺缺的指了指塞雷娅手里的耳罩。

 

“现在请帮我把耳罩带上,不然你就要在短时间之内失业两次了,‘助手’。”

 

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塞雷娅将耳罩小心翼翼的扣在黎博利的耳朵上,细心的盖住了平顺的贴附在头顶之上的羽毛。

 

“倍感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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