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潜熊

Quiet move(一)

塞雷娅x赫默

我流HPparo,本来想的是短篇来着但是不知道为啥越写越长越写越长越写越长……(其实没有那么长)

不算连载,这里只做留存记录,为了避免再再再改思路。更新不定,索性先不打tag啦,等写完了我在一起发tag。

虽然我从来没有完成过任何一个中篇长篇啥的,但总的来说HP的paro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脑设定的时候总是最有意思的时候,希望最后能写完吧(对着键盘开始祈祷🙏


01

 

如果有比多雨的伦敦更让赫默感到烦躁的事情,那大概就是有人无视营业时间在下雨的清晨登门拜访。当玄关的黄铜铃铛第四次响起的时候,赫默望着那块半面焦褐色的煎蛋深深的叹了口气,决定放下了煎锅转身去解决那恼人的铃声。

 

拉开胡桃木门时的过于用力的动作让雨水打湿了木质地板,让赫默下意识的将自己右侧的羽翼向身后收了收避免沾染上湿气。门口的石阶上,收紧了怀中的盆栽,淡红色的花苞微微低垂着脑袋,塞雷娅再一次伸向门铃的手指顿在空中。


两个月未曾露面的瓦伊凡显然并没有为自己的不请自来而感到歉意,如果有,那或许也已经被在雨中漫长的等待消磨的一干二净。

 

将黎博利退后两步的动作视为许可,于是塞雷娅面色如常的抹去了犄角上的水珠,走进了对方狭小的起居室,瓦伊凡将怀里的花盆递了出去,在主人上下来回打量的目光中脱下了沾满雨露的风衣。外袍之下,出自摩金夫人之手的自熨烫式长袍立刻恢复为温暖干燥的样子。

 

像是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在意着房间内弥漫的焦糊气味,塞雷娅将风衣搭在墙边的挂钩上,便挽起袖子直径走进了厨房。

 

多么完美的早上。

 

看着雨水顺着风衣的下摆一滴一滴渗透进地板的木质纹理,赫默单手捧着花盆的底部将它放在一排曼陀罗草的旁边,在心里默默的抱怨着。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赫默在身上摸索了一阵之后,从浴室里扯下了一块毛巾转身跟进了厨房。

 

“单面半熟,只加盐和胡椒?”

 

“嗯。”

 

小心的将半熟的煎蛋挪出煎锅,塞雷娅将对方随手挂在自己一侧角上的干燥毛巾拿下来,打理潮湿的发梢时,不动声色的注意着黎博利一只手翻箱倒柜的举动,只见对方在打开冰箱查看的时候还顺便拿出了两块培根递了过来。

 

将毛巾搭在脖颈后,瓦伊凡接过培根重新将煎锅架回到炉子上。大概是看不下去对方那毫无目的的寻找,塞雷娅拿起火炉一旁的被主人遗弃许久的魔杖递到了黎博利的面前。

 

“栗木杖身,内含雷鸟尾羽,10.2英寸。”塞雷娅紧着眉头瞥了一眼杖柄底部S署名,如果没记错这是对方在4年级时蚀刻上去的印记,而如今她却要通过这点记号来区分它和烧火棍的区别。

 

“如果你是要找的是你的魔杖的话。”

 

“省省你的讽刺吧,我现在也就只能用它点点炉子了。”

 

用力的拍上了冰箱门,几根羽毛从右侧过于宽松的袖口飘落而出,忽略掉对方眉间一闪而过忧虑,赫默板着脸从瓦伊凡手里接过魔杖。

 

02

 

“谢谢你烘干了我的外套。”

 

当塞雷娅端着两人份的早餐走出厨房时,赫默刚好收回自己的魔杖。如果她能在第一时刻注意到风衣袖口那块烧焦痕迹的话,大概就能明白黎博利之前说过的点炉子的事实所言非虚,但显然之前那份加热过度的煎蛋完美的掩盖了这一点。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那份失败之作现如今正摆在自己的餐盘中。塞雷娅抿了一口咖啡,试图摆脱掉那残留在空气之中的焦糊味。

 

些许别扭的用左手将魔杖插回到长袍同侧的口袋里,赫默拉开凳子坐下时,十分自然的接受了自己盘中的食物已经被分割成了刚好入口的程度,拿起叉子将煎至恰到好处的小块培根沾上金黄色的蛋液,如果不是对面还坐着个人,赫默十分想要闭着眼睛好好享受两个月来唯一正常的一顿早餐。

 

“怎么会有人生活在伦敦却不知道出门带伞。”

 

嘴里的食物让赫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含糊,看着对方头顶的耳羽像是心满意足的微微抖动,塞雷娅将想要上扬的嘴角压下,拿起了刀叉开口解释道。 

 

“或许是因为我刚从德国回来。”她面不改色的品味着碳化的蛋白,几声轻咳之后又快速的拿起了咖啡。“门钥匙将我带到了布里斯托尔,那里阳光明媚,直到我再次幻影移形到你家门口。”

 

“欢迎回到伦敦。”赫默拿起手中的咖啡,淡淡的讽刺着这持续不断的糟糕天气。

 

“所以说,忙碌的傲罗办公室主任马不停蹄的赶来就是为了过来吃顿早餐么?”

 

“前傲罗办公室主任。”塞雷娅不甚在意的更正道。

 

“两个月不见你就到了要退休的年纪?”

 

“我13个小时没有睡觉,刚刚交接了手里最后一桩案子,想要激怒我你显然还要多费一些工夫。”

 

看着眼前的黎博利始终疑惑的挑着单边眉毛,塞雷娅轻轻地叹了口气,指了指一旁置物架上自己带来的那盆花,在话题往年龄方向进一步发展之前将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本次的来意上。 

 

“我来是因为这盆花。”

 

“然后?”

 

“它吃掉了我的家族戒指,我办了些手续才从柏林把它带回来。”

 

赫默这才发现塞雷娅左手食指上那圈莫名的红肿,咽下了煎蛋的最后一口,赫默悠悠地起身走到起居室侧面的红砖墙边,只见她轻轻敲了敲墙面,一瞬间整面砖墙像是活了过来一样的波动起伏,最终幻化成一排排手掌大小的小木抽屉。

 

“医药,植物创伤类。”

 

赫默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指尖轻划的指挥着小药柜们在墙面上纵横交错的变换着位置,最终三五个符合需求的抽屉在黎博利便于拿取的高度弹出,在抽屉内拨拉着了翻找了两下,赫默将一瓶白鲜香精抛给了刚刚结束了早餐正对着空盘子怀疑人生的瓦伊凡。

 

“真没想到在你在英国魔法部的职业生涯会用一盆花来画上句号。”

 

“再努力点,赫默。” 

 

干巴巴的回应让黎博利发出阵阵轻笑,揉了揉眉心,塞雷娅拔开了瓶口的木塞,均匀的将它涂抹到红肿的咬痕上去。

 

03

 

“嗯……是咬咬秋海棠。”最后摸了摸盆栽有些发蔫的叶子,赫默熟练的用牙解开了手腕边缘的绑带,将龙皮手套丢在盆栽的一旁。

 

“和普通的秋海棠很容易混淆,种了这种植物在家的人就会经常找不到家门钥匙什么的,多数人会把这种情况归为自己的马虎大意。被吃下去的物品会留在花苞之内,直到开花为止。”

 

“你为什么不直接剪断它?”将盆栽从架子上拿了下来放在壁炉的边上,赫默好奇的扭头问着。

 

“戒指上可能留着比较古老保护咒。” 塞雷娅抿了抿嘴,有些尴尬的看着赫默忙活不停的往壁炉里添着柴火。

 

“的确像是个瓦伊凡家族会做的事情,我就不问你做了什么尝试了。”揶揄的哼笑了一声,将壁炉里堆满木柴之后,赫默用一种别扭的姿势掏出了她的魔杖。

 

“你想做什么?火焰对它没有意义。”塞雷娅抱着手臂不动声色的走到黎博利的身边,悄悄地将自己的魔杖捏在手中不解的问道。

 

“想让它立刻开花可没那么容易。咬咬秋海棠的花期一般是六到八月,现在已经过季了。”转了转手中的杖柄,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趁手的拿捏方式,赫默叹了口气尽可能耐心的解释着。

 

“如今我需要骗它现在是盛夏。”

 

口中默念着火焰熊熊,赫默有些生硬的将魔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弯,一股强烈的焰气从杖尖喷涌而出点燃了壁炉里的木柴。

 

如果黎博利使用的是塞雷娅熟知的那个生火咒的话,那显然之后带出来的爆炸并不在应有的效果之中,于是在爆风向二人反扑过来之前,瓦伊凡扯着对方的衣领将那人护在身后,魔杖轻轻划了几下便将室内的气流趋于平静。

 

在心中松了口气,塞雷娅收回了自己的魔杖,有些踌躇的回望着身后的黎博利。但对方却只是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掸了掸被气流吹乱的袍子,耳羽平贴在头顶之上,一时间起居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木柴迸溅出火星的声音,一旁的秋海棠在感受到火焰的温度之后轻微抬起了头。

 

“这是报酬。”塞雷娅轻轻的说着,从长袍内侧掏出了一小瓶月长石的粉末放在桌上,细小的颗粒透着瓶壁映射出微弱的光芒。

 

见塞雷娅有意缓和屋内这凝固的气氛,略微绷紧的肩膀逐渐放松了下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沿着楼梯走回了自己位于二层的工作室,不过一会儿,一枚羽毛挂饰沿着阶梯缓缓地飘过下来。

 

“戴在身上。”刻意无视瓦伊凡接过羽毛略显诧异的神情,赫默抵着二层的木质栏杆看着对方顺从的将羽毛挂在胸口前,平淡的补了一句。“在我还没变成[这副样子]之前做了几个,虽然比不上你的戒指,但还是有些便利的功能。”

 

直到羽毛轻轻的落到手中,瓦伊凡都没有从黎博利的身上移开视线。隐藏在外袍之下的半侧翅膀在塞雷娅赤裸的注视中下意识的合拢在一起。


这副样子。


塞雷娅张了张嘴酝酿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赫默向下投来的目光却平静的像是一潭阳光无法穿透的幽静湖水,无言中带着一丝抗拒。


最终瓦伊凡只是点了点头将羽毛收进长袍内侧,在赫默转身走进房间之后,像往常一样的拿出魔杖将餐桌上的残局一扫而净。


当她再次走出店门的时候雨还在下,但在羽毛的作用下,没有一滴雨水浸染到瓦伊凡的外套,黎博利那不起眼的小店在障眼咒的作用下逐渐被两旁的建筑压缩直到只剩下一扇破旧的木门。

 

塞雷娅抬头看了眼雾蒙蒙的天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风衣袖口的焦痕。魔杖指着袖口小声的念了一句修复如初,她从风衣的口袋内拿出了一小块羊皮纸,仔细的辨别着上面潦草笔迹,下一秒幻影移形的离开了阴雨连绵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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